呼延牧和他夫人很快發(fā)現(xiàn)了葉雨瀟袖子里的動靜,異口同聲地叫道:“夫人,你的袖子在動!”蠱蟲遲早是要見人的,沒什么可瞞的,葉雨瀟干脆把竹筒取出來,喚小纂進來幫她拿著。呼延牧看著那躁動不安的竹筒,訝異不已:“夫人,這是……”“這個咱們待會兒再說?!比~雨瀟擺擺手,“能不能先讓我給夫人把脈,看看她的氣色”呼延牧低聲問他夫人:“咱們把帷帽取下來”左山公夫人既已同意讓葉雨瀟進來,自是做好了看病的心理準備,當即取下帷帽,又讓丫鬟把窗戶上的簾子拉開了。光線變亮,葉雨瀟看清了面前人的臉,登時倒抽一口涼氣。左山公夫人的大半邊臉上,都覆蓋著細細的魚鱗,這魚鱗竟是銀白色的,一遇光就閃閃發(fā)亮,非常引人注目。難怪她大白天的戴著帷帽,拉著窗簾,不肯見人,換她頂著這么一張臉,估計也會躲起來。僅此一眼,葉雨瀟便能斷定,左山公夫人所患的,絕非常規(guī)意義上的魚鱗病了。所謂魚鱗病,癥狀不過是皮膚干燥,伴有魚鱗狀的脫屑而已,哪有左山公夫人這么夸張。無論這是正常疾病,還是中毒后的癥狀,她都從未見過。可惜熙朝醫(yī)療水平有限,不然她真想化驗一下這“魚鱗”,看看其究竟是什么成分。葉雨瀟遺憾著,到左山公夫人對面坐了下來,給她診脈。左山公夫人的脈象怪得很,左手是弦脈,端直挺然,如按琴弦,右手卻是結(jié)脈,脈搏緩慢,停歇毫無規(guī)律。單憑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脈象,完全判斷不出她得的是什么病。左山公夫人見葉雨瀟面色凝重,輕聲笑道:“寧惠夫人不必煩惱,但凡給我診過脈的大夫,都覺得脈象怪得很,不然也不會管我這病叫‘怪病’了?!边@是怕她受挫,特意安慰她么這位人稱漁姑的左山公夫人,要么生性善良,要么就是情商很高呢。葉雨瀟收回診脈的手,坐直了身子:“夫人,您這不是病,而是中毒了?!奔热辉\不出來,那就聽譚十召的吧。在毒蠱這些歪門邪道上,譚十召強過她太多,她甘愿服輸。“毒”左山公夫人擔憂抬頭,望向了呼延牧?!坝形以?,不會有事的?!焙粞幽廖兆×怂氖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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